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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離奇命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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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落鳳鎮派出所長古明,自上次陰兵借道事件之後,果然如林驚雷所說的那樣官升一級。才過兩天,市局一紙公文下來,擬下個月初三調至市公安局擔任副局長兼刑偵隊大隊長。古明真的是被這天上掉下的餡餅砸的做夢都要笑出來。自己無派無系,原以為會在這個位置養老了,沒想到真的被林驚雷言中了。

原來事情是這樣的,市公安局原副局長陸蓉,在一場車禍事故中致殘,已無法繼續適應原來的工作崗位。副局一職暫時就空了下來,市裏兩大派系都想安排自己的嫡系擔任這個職務,便互相拆臺互不相讓,剛好此時古明風頭正勁,接連立功,又無派無系,最後古明成了合適人選。就這樣古明稀裏糊塗的被任命為副局一職。

距離走馬上任尚有半個來月,這段時間裏,古明是小心謹慎,不求有功但求無過,平安走過這過渡期就好了。然而怕什麽就來什麽,落鳳鎮羅屋村發生了一起離奇命案。羅屋村村民羅成高,在新婚當晚酒後入洞房時用刀捅死了自己的妻子韋淑娟,這下婚事直接變成了喪事,事後羅成高對自己弒妻的行為供認不諱,追悔莫及,願承擔一切法律責任。韋家對此自然是不依不饒,定要兇犯償命,這下兩家從親家變成冤家。本來事件已經很明了,也可以借此結案,然而羅成高的伯父羅志,是龍崗市常務副市長,認為羅成高弒妻案實在太多蹊蹺,責令當地派出所嚴查。官大一級壓死人,這幾天古明為這事愁的是寢食難安,根據羅成高的供述,當晚他雖然是喝了酒,但是並沒有大醉,仍然保持著三分清醒。然而就在羅成高進入洞房的時候,發現婚床上躺著的不是新娘子,而是一條大蟒蛇,當下便拿來長刀把蟒蛇給捅死在婚床上,然而等到羅成高出去呼叫親朋進來的時候,卻發現蟒蛇不見了,新娘子滿身是血倒在了婚床上已經身亡。羅成高當場就被嚇懵了,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怎麽變成了這樣。然而事已至此,羅成高唯有投案自首。

古明是相信羅成高所說的話,不過這樣的說詞卻是難以服眾。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,羅成高沒有說謊,加上近來和林驚雷一起經歷了那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,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用常理去理解的。並且古明對羅成高和死者生前做了調查。羅成高和死者雖然是通過相親認識的,但是卻也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礎,兩人曾經是初中同學。由此可以推斷,羅成高沒有殺人的動機,尤其是在新婚之夜弒妻,實在讓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。另外,羅成高雖然喝了酒,但是根據當時在場賓客的描述,羅成高當晚並沒有喝醉,並且古明了解到,羅成高精神正常沒有重大疾病,沒有吸毒史,排除了新婚當晚羅成高出現幻覺而弒妻。也就是說,羅成高當晚確實是看到了大蟒蛇躺在婚床上,最後拿刀把蟒蛇給捅死。如果羅成高真的是弒妻,沒有必要叫親朋過來,這不合常理。至於大蟒蛇最後怎麽變成了死者韋淑娟,卻是令古明百思不得其解的。古明沒有想到,現實版的白蛇傳竟然發生在自己仕途的緊要關頭,這個案件自己若是處理不好,不能令上面滿意的話,羅志肯定會借題發揮,安排自己的嫡系人馬代替自己。如果自己偏袒羅成高這邊,死者家屬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,市裏的另外一派也會借題發揮,也一樣的會安排自己的嫡系代替自己。這是個兩難的選擇,古明是無計可施,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。

古明曾經想過要去請林驚雷來幫忙,也許以他的能力,說不定可以令整件事情水落石出。然而古明卻無顏去見林驚雷,原因無他。林驚雷出事的第二天,古明第二天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,無奈當時古明正在市裏打點關系,實在無法抽出身來送林驚雷最後一程,等他回到鎮上的時候,林驚雷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了。別人有事的時候自己不來,自己有事卻去求人。古明沒有那麽厚的臉皮,也不想讓人落下這樣的詬病。然而案件久拖不決,著實令他非常上火。

這個周末藍月英沒有回家,和林驚雷待一起玩了兩天,也在林青松家住了兩個晚上。今天是周日,平時住校的老師已經返校,藍月英也是打算要返校了,因為晚上得備課。林驚雷沒有過多挽留,這是工作需要,沒有辦法,再者彼此都是住在鎮子上,平時要見面也是方便得很。下午時分,林驚雷便送藍月英回學校。

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,不想突然從街邊大藥房走出一人。一看之下,居然還是熟人。

“古叔,好幾天不見,你這是怎麽了?”藍月英看到古明一手捂著腮幫子,一手拿著一包藥,低頭走路,忍不住脫口而出道。

“原來是月英和驚雷呀,這幾天上火了,牙痛。這不剛從藥鋪買藥出來。”古明熱情說道。

“驚雷,實在是不好意思,你的事情我聽說了,不過那時候我剛好在市裏,一時脫不開身,等我回鎮上時候,你已經是安然歸來了。”古明愧疚道。

“沒事,古叔,你別忘心裏去。不過我看你現在是心事重重左右為難呀,心病還需心藥醫,你這藥我看是治不好你的牙痛。”林驚雷若有所指地說道。

“驚雷,還真是被你說對了,這裏說話不方便,你們吃飯沒有,叔請你們吃飯。”古明說道。

“古叔,我這還有事呢,要回去學校備課,明天開學了,要不你和驚雷一起去吧?”藍月英委婉拒絕了古明的邀請。

“古叔,要不這樣吧,我先送月英回學校,回頭我再找你。”林驚雷說道。

“那好吧,我在鳳凰飯店等你,咱回頭見。”古明揮手說道。

林驚雷把藍月英送到了鳳凰小學校門口,兩人依依惜別。

“驚雷,我看古叔找你真的有事,你去吧,看能不能幫上他的忙,晚上早點回去,別喝那麽多。”藍月英叮囑道。

“知道,我會的。晚上你也別睡那麽晚,保重身體。”林驚雷也是關心道。

鳳凰飯店裏,古明在品著大紅袍,坐在包間,靜靜地等待著林驚雷的到來。

“古叔,不好意思,讓你久等了。”在服務員的引領下,林驚雷來到包間,推開門說道。

“不礙事,咱們之間不用那麽客套。來,咱們先點菜,邊吃邊聊。”古明說道。

“古叔,我看你的面相,應該是要升遷了,不過卻是陰晴不定,處理的好了,後半生有靠,處理不好,很可能會在這個位置跌落下來。”林驚雷直言不諱地說道。

“驚雷,說實在。在沒有遇到你之前,我對這些東西確實是不相信的,不過迄今為止。在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,都被你一一言中了,叔是不得不服你。”古明感嘆道。

“說說這次的事情吧,我看能不能幫上你什麽忙。”林驚雷直截了當問道。

當下古明便把羅成高弒妻案件來龍去脈說了出來,還點明了其中的厲害關系。林驚雷沈默半響,古明知道林驚雷在思考,當下便在旁邊靜靜等待著。

“古叔,如今死者遺體放在哪裏,我們明天去看看,順便也一起去看看羅成高。然後我才能有進一步的推斷,現在實在不敢妄加揣測。”林驚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
“死者遺體如今還在市人民醫院太平間,羅成高已經被保釋,目前在家。”古明說道。

“那明天我們先去羅成高家,見見羅成高,再看一下事發現場,下午去市人民醫院。”林驚雷說道。

“行,就聽你的。有你在,我這心裏可踏實多了,不說這些了,來來來,咱們先吃飯。”古明見飯菜已經端來,當下熱情招呼道。

“古叔,不用過於擔心,該來的躲不過,是你的跑不掉。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來明日憂。”林驚雷安慰道。

“哈哈,說的好,那今晚咱們就痛痛快快地喝酒吃飯,明天的事明天再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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